一位名叫Cathy Terkanian的女子,曾在十來歲時產下一女,但因無力撫養,不得不將其出養,期待女兒能夠獲得更好的人生。然而,20幾年後,她收到出養機構的通知,說警方希望能提取她的DNA,與一件無名屍案的死者進行鑑定,因這名死者可能是她當初出養的女兒…。
一個清楚的主軸
《蹈火謎蹤:失落的女兒》和我近期觀看過的犯罪紀錄片有個不同之處:有個清楚的敘事主角,也就是母親Cathy。觀眾在觀看時,幾乎是順著Cathy的時間軸,聽著她憤怒的聲調,跟著她積極的行動。而且,沒有頻繁出現將時間帶到某一年份的時間字幕,讓觀影者跟不上的狀況。
整部紀錄片上下兩集,出現最多次的,無疑就是Cathy。其他像Cathy的丈夫、業餘偵探Carl Koppelman、以及承辦的探員等等,出現的時間都不如她。這種安排的優點是,觀眾的注意力能夠持續專注在Cathy身上,並且產生情感涉入。
相較於此,有些犯罪紀錄片是以案件為主軸,由多人的訪談構成敘事。此法並非不好,但若案情不夠獵奇,張力不足,轉折不夠,呈現上就比較單調,很容易讓人睡著。
外溢的怒火
雖然觀眾能體會到Cathy的憤怒,也對Bowman夫婦的行為感到憤怒,但以我的感受而言,Cathy的憤怒似乎有點過頭。尤其,當Brenda願意將一半的骨灰交給她時,她卻因此更加憤怒,認為應當歸還Aundria全數骨灰。
我可以理解Cathy的心情,畢竟自己的親生女兒遭到毒手,而且還是當年自己親自將她送入不歸入。她現在的強硬,她想爭取的,或許不是那一半的骨灰,而是出自於一種彌補,一種想要讓這件事有個了解,也讓自己的愧疚能夠緩解的彌補。
從Brenda種種袒護Denis的行為,我們或可推斷其是受了心智操控。Brenda一生只遇過一個男人,對她來說,丈夫的存在等同於自己的存在。如果不原諒丈夫,也等同不原諒自己。
我記得在《蹈火謎蹤:失落的女兒》第二集最後Denis說出實情時,Brenda的反應顯然無法接受,並且說「我還在Cathy面前為你辯護」。以此可知,Brenda在當下是有意識到自己的錯。可是,當情緒過了之後,她就變回原樣,仍覺得不能失去Denis。這種操控,經年累月,不是瞬間就能消解的。
就好比之前提到惡女操控術,受控者即便知道有違法之虞,仍心甘情願為惡女付出,犯下殺人罪;而Brenda知道Denis的罪行,卻仍選擇接受,我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或有相通之處。
我個人認為,Brenda願意分一半的骨灰,多少都算是種歉意的表達。可是,這卻讓Cathy更加暴怒;她認為Bowman家根本不配擁有骨灰,所以將繼續爭取。其他人也認為,Brenda並未盡到責任,因Aundria遭受暴力對待時,她選擇了無視。
但這樣真的對Cathy好嗎?已化作灰的骨骼,無法區分上下半部。Cathy在意的,應該也不是另一半骨灰,而是透過取得全部骨灰來彌補當年錯誤的決定,讓女兒完全脫離Bowman家。
拉辛的無名女屍
《蹈火謎蹤:失落的女兒》開頭提及,拉辛(Racine)縣的無名女屍曾被認為是Aundria,才使得Cathy意識到女兒早已失蹤。可惜的是,這部紀錄片就不再提到後續案情。
根據我在網路搜尋的資料,這位無名女屍案已於2019年偵破,她的名子為Peggy Lynn Johnson。Peggy患有認知障礙,18歲時母親過世,無依無靠的她獨自前往診所求助時認識了註冊護士Linda La Roche。Linda決定收留Peggy,答應讓她完成高中學業,但要負擔管家與育兒。不過,Peggy在五年之間持續性地遭到毆打和虐待。
2019年,佛羅里達州警方收到線報,稱Linda告訴他人自己曾殺害過一名婦女,此案才曝光。審判結果,Linda被叛處終身監禁,為其殘忍付出了代價。
Peggy的案子應該也能拍成一部紀錄片,雖不若本案那麼曲折,但對於Peggy的身世、現存的親戚以及兇手的家人為何能長期忽視對Peggy的虐待,仍有未明之處。我相信隨著串流影音的發達,以及犯罪紀錄片的需求增加,未來應該會有此案相關的影片問世。